第125期::佛學幽覽

佛學概要十四講表簡說(二十七)第四講表 人生當前之所受(觀受是苦)

以苦為師非空言

實際觀察生現比

出離悲憫皆能生

解脫成佛是所成

 

(乙)苦果略舉

  由甲表「領受種類」得知人生是苦,接著乙表「苦果略舉」,苦果可分為苦苦、壞苦、行苦,前期已講完苦苦中的生老病死苦,以下從愛別離苦開始。
 
●愛別離苦
  前述死亡是死別,此處是生離,離開我們親愛的人,此處特指男女的離別,此種別離之苦令人斷腸。述記引省祖詩云︰「虞氏帳中辭項羽,明妃馬上謝君王」,項羽垓下之圍,在帳中和虞姬相別,也就是有名的霸王別姬。明妃即王昭君,她出嫁匈奴時和漢元帝相別,也就是有名的昭君出塞。最典型的愛別離是梁山伯與祝英台,又如唐明皇和楊貴妃的「在天願作比翼鳥,在地願為連理枝」,道盡愛別離的心酸。
  離別包括家人、父子、好友的離別,還包括天災、人禍、戰亂,像當年戰亂後臺海兩岸親人分離,很多人一別後,再也沒有見面過。
  例如唐伯虎,二十五歲時其父母及太太過世,妹妹不堪打擊而自殺,他因而有所體悟,故他的印章叫做「六如居士」,亦即一切有為法如夢、幻、泡、影、如露亦如電。好不容易振作,二十九歲時至南京考試成為解元,乃舉人第一名,從此風光,準備上京考狀元。想不到三十歲捲入官場弊案被牽連作弊,被貶到地方當公務員,憤而離開公門,從此過著狂放的生涯。一切都非常的無常,不堪人世間的打擊。 
  愛別離苦會產生幾種狀況:
  其一回憶往事令心裏受不了。其二無法振作,心情憂戚,言語愁嘆。如屈原〈離騷〉中有家國之憂、君臣之別。王維亦說:「春草明年綠,王孫歸不歸」,都是言語的愁嘆。其三身體的不安。心裡憂戚,語言愁嘆,唯一的心念就是念對方,以致書讀不下去,道修不成,若把這種覺受拿來憶佛、念佛立刻一心不亂,可惜普通人不會。其四是想東想西,非常煩惱,成為修定中最嚴重的障礙。在修定時,瞋心雖然會破定,可是瞋容易悔悟,而走神者最難回神。患得患失成掉舉,想東想西變散亂,一生修行成為過失。其五是回憶起對方的好處就受不了,乃至認為沒有對方我就不知何去何從。其六是我所受用的缺乏,本身就是痛苦。
  苦的觀察很重要,蕅益大師說要以苦來做解脫門,世尊告訴我們以苦為師,苦會讓我們想出離,想要找到苦因去對治,會讓我們懺悔、反省、謙虛、修學忍辱,會讓我們體會別人的苦,增長大悲,苦會讓我們在尋求苦因當中生起三輪體空的智慧。世間的老師不會讓我們生起出離心、大悲心,除非苦。所以苦是我們的老師,沒有它我們不會解脫,諸佛菩薩的秘密就是以苦為師。
  如何成為自己的善知識和別人的善知識?須認識苦,生起苦的覺受,並且能夠令人遠離苦果和苦因,這樣的人才是善知識,才能幫助別人離苦得樂。
 
●怨憎會苦 
  「愛別離、怨憎會」,所親愛的偏偏別離,所怨恨的、討厭的卻偏偏聚會,也就是所謂的「不是冤家不聚頭」。我們內心所怨恨憎惡的人,他往往會到我們眼前,想遠離卻遠離不得,這就是怨憎會,心裡產生的苦就是怨憎會苦。冤家聚會後產生憂惱、苦楚,乃至於害怕被牽制和懲罰,擔心產生惡名,當中又生出種種苦惱,乃至於冤家聚會後心裡生的煩惱違背正法,也會讓我們死後墮到三途受苦,這都是怨憎會產生的苦楚。
  述記引宋朝陸游和唐婉的故事,他們本是一對非常親密的夫妻,但因為婆婆不喜歡媳婦,逼著兒子離婚,兩人就被硬生生的拆散了。有一次遊沈家花園的時兩人碰面了,因為彼此還非常珍惜這段感情,所以唐婉就寫了一段《釵頭鳳》,後來陸游也回了一段《釵頭鳳》在沈園的牆壁裡頭。唐婉回去以後鬱鬱而終,陸游也一生遺憾,抱憾離開,終生鬱鬱寡歡,情執害人。
  怨憎會的苦可以歸納為五個:
  其一是我們遇到冤敵時,內心會產生憂愁、痛苦,就像唐婉嫁到陸游家,每天面對婆婆很痛苦。其二是害怕他控制處罰。其三是害怕有惡名,冤敵會給你很多的罪名、毀謗,連孔子也不例外,不管為公或是為私發心,都有冤家,都會在怨憎會上受很大的痛苦,除非懂得認真觀察,把它的體性轉成善法,否則都會因受苦而起瞋恚。其四是因為有恐懼、苦惱,一些恩恩怨怨很容易讓人身體、精神快速消耗而死亡。其五是跟冤家相處當中往往有很多對立,一定會違背很多正法,內心有很多的恐懼,這些都容易造成死後墮惡道。
 
●求不得
  「求不得」是想求的求不到,以至於求得了害怕會失去,都屬於求不得苦的範疇。述記云:「人生不如意事,十常八九」,心裡所想要求得的、順遂的事情往往得不到,能得到的非常少,這都是求不得苦。
  述記引省庵大師詩:「揚帆履見沉舟客,掛榜偏傷落第人」,你要揚帆、行舟的時候,往往會看到遇到險途的沉舟客;金榜題名揚名吐氣,在掛榜的時候其實有更多的落第人會受傷。《儒林外史》中的范進一直考到五十四歲好不容易終於中舉,大半青春都在科考中,結果考上之後樂極生悲成為瘋子。
  求不得的痛苦,也能歸成五類來說:
  一、求不得的時候發生憂愁和痛苦;二、會有憂愁的言語;三、身體會有不安的現象;四、所求求不到時,常常想到所求境界的好,每每回想以後造成內心的痛苦;五、因為求不得,所以受用就有所缺乏。
 
●五陰熾盛苦
  五陰熾盛苦可說是八苦的總綱。五陰指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,也就是五蘊身,其實是在因緣和合上假名安立、積聚而有的。色指四大假合的色身,也就是在地水火風基礎下所安立的色身。受是對著各種境界我們所生的各種感受,名言合集為受。想是對著境界,以名言的方式安立其相,意即境界不能自己呈現什麼行相,而是我們心識輸出的結果。行是對著境界生起貪心或者瞋心等種種心理活動都叫做行。識指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識,乃至於唯識講的八識都是識。
  上一段是解釋五蘊的蘊,色受想行識可以叫做蘊,也可以叫做陰。「蘊」有合集之意,例如身體就是地水火風組成,地水火風是互相觀待而生,所以是名言上合集,而不是自體性合集。受也是合集,我所謂的受,只不過是把苦受、樂受及捨受合起來說一個受而已,感受當中的苦受,也有很多種類的苦受,比如愛別離的苦受、怨憎會的苦受、求不得的苦受。想也是種種的想,例如因為各種境界不同就有各種取相的心。行就是各類的心理活動。識是眼耳鼻舌身意的心。所以我們的身心是一個合集,在合集之上統說一個我。
  所以五陰可以叫做五蘊,五是色受想行識,蘊有積聚義。以下細細分析:比如能積聚色的是地、水、火、風四大。為何是名言積聚而不是自體性積聚?舉例來說:地大沒有水、火、風則不能自己成立為地大,地大的顯現是對著水、火、風說的。火的出現是對著地、水、風說的,沒有一個另外的火可得,如體內的溫度是觀待著體內的運行(風之動),身體養分的吸收,才有體內溫度的生起,不是體內有一個溫度。這些都沒有自體性,剩下的就是名言所顯。
  受是種種苦樂憂喜捨的感受說受,受的實體性也沒有,若受有實體性,則不必觀待順境就能出現樂受,也不必觀待過去已滅的善業,然而沒有過去的善業和眼前的樂境,樂受也無從出現。苦樂憂喜捨都如是觀察,各種感受的自體性都沒有,湊成的五個受又何有自體性,故苦受也不過是統說所有的苦受而說,並非有一個東西叫做苦受。比如對著天災說苦、對著人禍說苦、對著愛別離、怨憎會、求不得說苦,受蘊不過是統收各種受的名言安立而已。
  想是取境的名言,對境生起取境的相,也是觀待心識的取相,不是有一個自體性的境界被你取。例如你看花是黃色,花並非自體性呈現黃色,而是觀待我能夠見黃色的眼識去認知他。而能見黃色的眼識還要觀待有別於色盲的眼根;再者,非受情緒影響的眼根所見,若發脾氣的眼根來見時花又變成紅色。故黃色的花只不過是大家在某一個心境下所顯。
  取境的相也沒有自體性,同樣的冷風吹來,取風的相若有自體性,則大家都會覺得風吹得很涼爽、舒服,不會有人覺得寒冷刺骨。所以諸法都是名言觀待、隨業所顯,沒有過去的善業,眼前怎麼會吹到涼風,而觀待過去的惡業眼前的涼風則變成刺骨的冷風。諸法如幻相,卻妄認有一個真實的外境存在,而對順境生貪,對逆境生瞋,貪瞋會讓我們在人世間備嘗辛苦並且墮落三塗。
  行結合各種心所,百法的五十一心所都名為行,心所有法共有五十一種,主要分為:遍行有五、別境有五、善法十一、根本煩惱有六、隨煩惱二十、不定法四,再細分細目會更多。原來五蘊的蘊合集這麼多,假名安立說是我。我為總相,五蘊所攝百法為別相。
 
  五陰熾盛的「陰」是覆蓋遮蔽之意,也就是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這五法會覆蓋、遮蔽我們的真心,它是一個因緣法上的假和合、名言安立假有的,我們執為真的有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而合集成一個真正的我,就遮蔽了我們的真性。對著五蘊會生起法我執,對著五蘊生起的我會生起人我執,陰蓋了真心。妄見有法我,有人我,實則無實質的人我與法我,所以《百法明門論》最後引導要通達的就是補特伽羅無我和法無我。
  再則它又叫做五陰熾盛,熾是火在燃燒,熾盛也就是燃燒的火非常旺盛。執人我與法我的心生起各種妄相,心亦隨之躁動、擾亂不安,這就是五陰熾盛。
  五陰熾盛的五陰要歸類到行苦,五陰熾盛要歸類到苦苦。是因為根據五陰產生我,有我後,讓我樂的生愛,讓我苦的生恨。因為我,而有種種的追逐,所以叫做五陰熾盛。因為五陰,會生起種種的情愛,有了五陰所有的煩惱都能生。因為有我,所以對世間的追逐是鍥而不捨、精進不已,是為五陰熾盛。而且這種想要讓我得到快樂,而向外進行種種追逐的心壓不住,這種苦就壓不住,所以慧可見達摩祖師說:「弟子出家心不安」,這就是五陰熾盛,要壓而壓不住,這就是苦苦。達摩祖師言:「將心來,與汝安」。慧可悟道:「覓心了不可得。」就是般若。
 
●內之(內)不淨
  上文生、老、病、死、五陰熾盛叫做「內之(內)不淨」,都是我們身內的苦。內裡不止這些苦,還有更多的不淨。就發現五蘊所成的苦,除了要去感受生、老、病、死、五陰熾盛之外,整個五蘊身皆不淨。七種不淨從「種子不淨」開始說起,煩惱為業因,而由父精母血和合誕生是為「受生不淨」,在母胎中十月,是「住處不淨」,在胎中食母血之不淨,為「食噉不淨」,十月生時腥穢狼籍,是「初生不淨」,乃至於通身舉體都是不淨,即「舉體不淨」,最後是「究竟不淨」,死後做九種觀察:這個人開始葬了、身體開始壞了、流血、流膿、蟲子來吃、骨和肉散開、剩下骨頭、最後骨頭剩下灰,人生就是這樣,叫做不淨的九種想。這些都可以說是往內觀察是「內之(內)不淨」。
  上述觀察法非常重要,古印度有一種修學法就是到尸陀林(停屍的森林裡),因為過去死後屍體要丟到森林裡。但佛經有些典故講法不同,例如說波斯匿王時代的王舍城,城裡常常有百姓家失火,國王就下令說,再失火的話,那一家人就要搬到屍陀林去住,命令頒佈後王宮便失火了,所以國王就搬過去,故王舍城是在屍陀林上建的皇宮。
  古代人死亡時,還有一種方法是將自己的屍體布施給修行人,讓修行人觀察屍體的胖脹、壞、血塗、膿爛、淤青、被蟲噉、骨肉散、剩下骨頭、被燒剩下灰的九種變化,從這裡開始降服世間的貪愛,尤其男女之愛。以上是「內之內不淨」。內指生老病死、五陰熾盛,內之內包括身體的不乾淨,還有死亡以後的九種不淨變化。
 
●後之(後)輪迴不停
  後就是死亡,身死亡之後並不是一了百了,死亡以後的輪迴不停,由引業引到下一生,由滿業去受各種的苦樂報,後面還有更多的輪迴不停,來受不同的苦。
 
●外之(外)天災人禍
  外是指身心之外會受愛別離、怨憎會、求不得,這是由身外造成的苦楚。但是除了愛別離、怨憎會、求不得之外,還會有再往外推的苦,這邊講了天災人禍,像水災、火災、刀兵劫,還有像颱風、地震這些種種的苦都是外之外。
  外之外的天災人禍,看起來都是共業所成,但是共業當中也有不共業。共業所成,例如釋迦族被琉璃族滅,就是因為過去某一劫琉璃族為村中池塘的魚群,被村民(釋迦族)共吃,而當時有一個童子沒有共造殺業,但他曾拿棒子朝最大條魚的頭上敲了三下,這位小孩就是釋迦佛,故受報時,釋迦族被滅,而此童子成佛時頭痛三天,此是共中不共。
  共業當中還分為正酬和借酬,正酬就是你殺他,他來殺你;借酬就是此人雖然不來殺你,可是我們會感應另外一個報應,像原子彈丟在長崎廣島時,死傷無數的老百姓是借酬。以上是外之(外)天災人禍。
 
◎壞苦
  受樂受喜會變化,最後終究是苦,所以是壞苦。也就是我們前提所說的「所苦暫停暫去」,這個快樂只不過是我們前面所受的苦暫時停止,暫時被對治。「所樂不止仍苦」,這個快樂受用完後苦又產生,或者這個快樂繼續享用下去也是苦的,人生不過是這個苦到下一個苦,不斷的受苦而已。
  壞苦一言以蔽之就是無常,壞苦必須結合有法做觀察,生起苦的感覺,而且要從苦是所解脫,去生起能解脫的心,才會有苦因的尋求及對治,這些觀察都是修行。佛教徒的修行就是以正知見為本質,包括對無常、空性、因果的體會,尤其是對因果的體會,不去做很多的觀察則很難生起。例如上文佛說釋迦族被滅之因,一般人很難相信。但阿羅漢通達無常和空性後,回過頭才會對佛語所言的甚深緣起生起不共的信心,否則很難相信。
  佛說因果的時候,前後不相違,若干年問他還是這個答案,不像我們世間人說了就忘記。有一個故事,釋迦牟尼佛時代,有一位外道講未來發生的事情,佛帶著弟子和外道一起接受供養的時候,叫功德主上面加很多的飯,下面藏著菜,到中午的時候外道還沒有吃飯,以為菜還沒上來。自稱有神通的外道,連飯下面的菜都不知,豈非好笑?然佛是近也知,遠也知,而且前後不相違背,他所說的話,可以成為你通達業果的比量,是通達甚深緣起的比量,所以聖言量就是我們的比量,聖言量就是以聖言量作為緣起的比量。
 
◎行苦
  行是遷流生滅,五蘊身心相續不斷,能造作能受用,謂之行蘊,它(五蘊)以行為體性,三苦當中最根源的是行苦。
  而苦苦、壞苦也是以行苦為自性,沒有行苦就不會有壞苦和苦苦。行是指剎那生滅的蘊,依之生起「人我」和「法我」是一切苦果的因,所以說壞苦和苦苦的因在行苦。出離心就是要出離行苦,對著苦才有出離。所出離的是苦,能出離的心才能生起,所要出離的三苦當中,又特別是出離行苦,因為他是苦苦、壞苦的體性。 
  比如說,一個法的生起,存在只能說是剎那,存在的剎那當中它生起的那一分叫做生;它的存在的那一分叫做住;它只能維持一剎那,這一剎那叫趨滅,因為沒有趨滅哪裡有第二剎那。可是,這一剎那怎麼又可以說是生已、住、趨滅?一個法上怎麼可以有相違的東西?可見這一剎那只能說是名言上的剎那,是觀待下一剎那說的剎那,不是自體性的剎那。如果是自體性的剎那,怎麼會又生、住、趨滅?可見那是名言上的說明而已。
  以上就苦果的列舉當中,觀待過去的業,苦苦是從惡業來,壞苦是從所造的善業來的,行苦是從執我的心來的。執我的心是無記業,談不上善惡,惡業生起苦苦,善業生起壞苦,無記業生起行苦。可見苦苦、壞苦、行苦沒有體性,觀待業的顯現而已。
  一般人在苦苦生起時,最能引發瞋心,修行就是在苦苦中滅除瞋心。如何在苦苦中降伏瞋恚?要知此苦是回應過去所造的惡,是自造自受,所以要懺悔、反省自己過去的惡業,不會去怨天尤人,否則受此苦是沒有意義的。裸形外道也修苦行,可是彼等是無益的苦行,因為他並沒有以正確的知見去面對境界,所以並沒有因此得到解脫或是消除惡業。
  於苦苦中降伏瞋的方法,除了懺悔、反省過去的惡業,對眼前的苦苦修忍辱,修學對苦的出離,乃至於對同樣受苦的眾生生起悲心,這些都是降伏瞋恚的方法,如果做三輪體空的觀察那更殊勝。
  其次說壞苦是樂受,它會變壞,可是在樂受當中貪還是顯現,前面的苦在消失的時候妄見樂受的這一分是有的,所引發的貪愛該如何對治?要觀修這種樂受會把善業消耗,如果我們產生放逸、傲慢,生起與貪愛相應的種種煩惱,那是很可怕的。而樂受會變化,樂受的本質都是痛苦,又何必去貪愛?樂受只不過是把前面的苦暫時停止,而眼前的苦因還沒增長為苦果而已,這個樂受沒什麼可貪愛的。當把教法做實際的觀修,這個教法就變得格外有力,才能成為真正的修行人。
  再說行苦。行苦是捨受,捨受容易引發的癡,就要去觀察五蘊的和合其實是自體性無。所執的五蘊是無常變化的,無常是空性的初門,因為自體性無,所以它隨緣變化。觀察五蘊的剎那生滅當中所執有實體性的五蘊是沒有的,那五蘊上生起的我又何嘗實有?
  苦成為所解脫,要把苦觀察出來以後才有一顆能解脫的心。(乙表結束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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