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期::孔學一隅
【關心觀心】《易經》蹇卦對困局的啟發
瘟情橫行人難行
局勢動盪心不安
卓越領導標本治
世界合作有未來
前言
隨著冠狀疫情爆發，學會藉由「關心與觀心」系列直播課程，談談如何面對疫情，主題定為「關心‧觀心」。
關心，就是關心疫情對世界造成的影響，除了健康方面的影響，還包括之後將要面臨的經濟危機，以及各國政局動盪的衝擊。
觀心，是我們要如何照顧自己的心，讓我們處在家庭、社會、國家之中，在痛定思痛之餘，得以重新出發，安頓身心。
透過關心、觀心，讓我們在國家、社會、天下的變動局勢下，找到趨吉避凶、離苦得樂的正道，從而因禍得福。
應本次主題，特從《易經》說起，因《易經》最講變化之道，在變化當中，有好的變化，也有壞的變化。像這次疫情所造成經濟、政局的考驗，看似壞的變化，我們也能從中尋求改進之道，藉由這樣的因緣，反而能幫助我們改善並解決過去的一些弊端，並迎向新的未來。
課程將從《易經》中蹇卦、困卦、否卦與謙卦的視角，看這次疫情所帶來的啟發。首先談「蹇卦」。由於疫情的蔓延，各國或採封城、封地、封縣等防範措施，就像「蹇」所展現的「困頓」字義，人們被封在一處，走不出去。再談「困卦」，各國的鎖國、地區的封鎖、家居的隔離，像是「困」在時局之中。接著談「否卦」，人們遭逢著天地的「否」運，與過去熟悉的美好日子、安定生活、經濟繁榮全部顛倒相反。正如美國一位富豪說：「這種局面是我九十年來從沒看過的。」我們到底要如何因應這樣的亂象？什麼才是因應之道？道理就在《易經》的「謙卦」之中。
蹇卦
蘇東坡〈和子由澠池懷舊〉一詩中，就談到蹇卦。
這是蘇東坡和著他的弟弟蘇子由所寫的詩。蘇東坡和蘇子由曾經跟父親蘇明允一起到京城趕考，路過澠池縣。後來蘇東坡到鳳翔去作官的時候，又經過了澠池縣。東坡的弟弟寄了一首詩給他，他為和弟弟的詩而作了此詩，內容是──
「人生到處知何似」，我們這個人生，不論走到哪裡，都像什麼樣子呢？「應似飛鴻踏雪泥」，像天上的鴻雁，在雪地上留下的爪痕。「泥上偶然留指爪」，這些爪印還在雪上面。「鴻飛哪復計東西」，鴻雁飛出去了，哪裡會記得牠是往東飛還是往西飛呢？「老僧已死成新塔」，當時在澠池縣招待他們的老僧，當蘇東坡再拜訪澠池縣的寺廟時老僧已經過世，寺中的僧信造塔以紀念老和尚。「壞壁無由覓舊題」，或因當時三蘇在牆壁上曾留下詩文，但現在已經找不到了。「往日崎嶇還記否」，過去從四川眉山出來，前往開封城趕考，在趕考這段人生的崎嶇旅途與心境，子由還記得嗎？「路長人困蹇驢嘶」，蹇驢，就是象徵蹇卦的蹇驢。路途漫漫，那驢子像是跛腳一般，走不動了。
地上留下的爪痕，就像人生走完了幼兒、青年、壯年，其實這些走過的歷程，只是留下的足跡而已，我們哪裡還會記得這些足跡當時的樣子？回憶都只是片面、短暫而模糊的，恰似鴻飛留下的爪印，隨著時間也慢慢模糊、不見了。
我們辛苦地走完人生，像鴻飛一樣，只留下爪泥、留下印記而已。事情雖曾經做過，事業也曾經打拚過，但僅留下爪痕，再回現場，已人事全非。
我們人生肩上的擔子沉重，又逢長路崎嶇漫漫，就像蹇驢一樣，有種走不動的感覺。午夜夢迴，不知如何是好，像是驢子在漫漫途中嘶叫，內心感到茫然。
欲知《易經》道，需問過來人
孔子非常喜歡《易經》，著有十種註解，其中《說卦傳》便把每一個卦象像什麼作了敘述。
孔子能從變化當中，知道趨吉避凶、斷惡修善的道理。了凡先生說：「易為君子謀。」這也出自《易經》的註解，就是說《易經》的內容，都是替君子來謀人生的脫困之道；小人用《易經》，是沒有用途的。
過去我們在臺中聽徐醒民老師上《易經》，聽了十年的課。老人家以清朝大儒李道平的註解，來解說每一個卦辭、每一字的來由。註解極其繁雜，對初入門者而言，就像是一部深奧的有字天書。我們沒有能耐在短時間內全部依註解將卦象講完，只能簡單說一說。「欲知山下路，需問過來人」。
坎上艮下蹇
傳說孔子周遊列國之前，卜卦所得的就是蹇卦，意思是在各國都走不通。世界目前的局勢，就像蹇卦一樣。
蹇卦的卦象，卦辭中說「坎上艮下蹇」，上面的坎卦象徵著水，下面的艮卦象徵著山，所以讀作「水山蹇」，表示山上有水路難行。好比我們到千島湖去遊覽，看那水漫漫的只剩下山頭，就像是山被水淹沒的樣子。
從前孟浩然有一首詩說：「迷津欲有問，平海夕漫漫。」像一片汪洋大海般的前程，我要在哪裡問渡口呢？無怪乎孔子從葉國到蔡國的時候，也曾一時找不到渡口，請子路去問津。
蹇卦之象
「水山蹇」整體的卦象要怎麼看呢？
蹇卦是從「風地觀」的觀卦而來，從上爻跟第三爻交換以後，變成了蹇卦。
從納甲圖上看，坎卦從坤卦而來。卦辭上面說「利西南，不利東北」，東北就指蹇卦。水山蹇，上面是坎卦，在納甲圖裡面屬於西南；下面是艮卦，在納甲圖中屬於東北。根據納甲圖，「利西南」主要在講坤卦，「不利東北」就是指艮卦。坤卦是上卦，上卦就是坎卦，因為坎卦從坤卦來，所以叫做「利西南，不利東北」。東北是艮卦，艮是止，止就是不利；坤是地，地就利於行走，所以說「利西南」。如果知道每一個字是怎麼來的，讀《易經》就能讀出喜悅。
利見大人，貞吉
卦辭：「利見大人，貞吉。」這是在講蹇卦的九五爻。
蹇卦雖然整體呈現出人生困頓的一面，但「利見大人」，指的是有人來主導、負責，將能突破困局。這要說到國家的領導人跟各級的領導人，如果能夠扮演大人的角色，會讓老百姓走出困局。此外，如果一個人有大人的內涵，也能使自己脫困，有走出去的氣象。
《彖曰》：蹇，難也，險在前也
「彖」，有決定的意思，而《彖傳》就是孔子所決斷一卦的意義。《彖傳》中決定的卦象與分析的卦辭，對我們理解《易經》的各個卦，起到重要的意義。
「蹇，難也。」蹇，就是很困難、走不出去，好像跛腳的驢子。
坎卦，有險的意思。「險在前也」，就是指走不出去。像我們現在很多人都得居家隔離，大家都怕感染疫情造成身體的障礙，帶給家人的麻煩，造成資源的浪費，因此不涉足聚眾的場所。很多學校都得放假，城與城之間不交集了，很多國與國之間也都不來往了，所以說「險在前也」。
見險而能止，知矣哉
如果我們有足夠的知識背景，知道避免染疫的方法，如做好個人的衛生防護，捨棄無謂的聚眾活動，所以「見險而能止，知矣哉」，這就是能脫困的有知之人。
蹇，利西南，往得中也
「西南」為坤卦，就是指上面的艮卦是從坤卦而來。「蹇，利西南，往得中也」，這是說我們跟大人配合，才能整體脫困，才能產生利益。所以，國家訂定的政策規定、各項命令，我們都應配合，在非常時期的現階段，這麼做最有利。
不利東北，其道窮也
「不利東北」講的是艮卦，因「艮」代表止。「其道窮也」，告訴我們都應停止。例如很多商業的活動、交流的活動、經濟的活動都要停止。但也因此顯得窮困，所以很多國家可能都要面臨經濟困窮的命運，這樣的危機是空前的。
利見大人，往有功也
我們一般說「往來」，這兩個字是《易經》的術語。一個卦的上面三爻叫做「外卦」，下面三爻叫做「內卦」。一往一來，代表了事物運化的規律。「利見大人」，指利能在九五得見。有知識背景、有能力、有公心，又能與人合作，「往有功也」，就能藉由配合國家政令，產生功效，形成力量。
當位貞吉，以正邦也
如果是合格的領導人，能得眾人擁護，就屬於「貞」。「貞者，正也」，純正的、有公心的領導人；「以正邦也」，就能端正國家，導正風氣，帶出困局。
蹇之時用大矣哉
善用蹇卦的人，將能發揮非常好的作用，幫助我們身心安住、自我反省、重新檢討，在特殊的時局裡，做許多政策的改進，以及未來方向的規劃。這樣的自省檢討，就能運用「蹇」來發揮最好的效益。
「蹇」象環生，轉成既濟
如果將蹇卦的第一爻導正成陽爻時，就變成了「既濟卦」。
「既濟卦」，就是每一爻的位置都是當位，即陽爻在陽位上，陰爻在陰位上。所以，如果能夠導正蹇卦的初爻，就能導正廣大的民心，整個蹇卦反而迎來了既濟卦，呈現出人人互相幫助合作、共同協作的景象。
這次的疫情，讓我們體會到世界就是一個共同體。面對疫情，沒有人是病毒之下的例外。蹇卦之象，促使每個人反省：世界上的各種戰爭都應消弭，各種爭端都應平息。人們藉此困局，做深度的自我檢視；地球整體命運的和合氣象，就靠著瘟疫的蹇促而誕生，真正印證了「蹇之時用大矣哉」的意涵。
蹇卦圖的啟發
《左傳》上有些歷史故事，跟卦辭都有關聯，所以讀《易經》的人，如果能配合《左傳》的典故，就更能看出各卦的意涵。
有一個歷史的典故，談的就是蹇卦。在楚漢之爭的年代，有一位將軍叫鍾離昧，他本來是楚國項羽的人，後來投靠韓信。
蹇卦圖中，「使」，就是出行的意思；「鹿」，代表剛健的出行；「千里」象徵要走千里之遙；「五個戰鼓」，表徵號令不一、心意不定。所以這個蹇卦圖，所呈現的景象就是「路難行」。果然，鍾離昧這一行，一去不復返。
《象傳》曰：山上有水，君子以反身修德
孔子對《易經》十分喜愛，作了十種註解，叫作《十翼》，就像是以十隻翅膀來解釋《易經》。
〈象傳〉是解說各卦的卦象。「象」是〈大象傳〉，每一爻的爻辭是〈小象傳〉。「山上有水」就是指外卦的坎卦，也就是水。「君子以反身修德」，即遇到坎險的時候，君子要反身修德，迴光返照，檢討自己，一方面看看動機是否純正、能力是否足夠、因緣條件是否具足。如果這些都能反省，了解艱難困局的整個情況，則有機會突破困局；就算不能突破，君子也能安住其中。所以「反身修德」，就是這個卦的卦象之意。
初六：往蹇來譽
初六爻，指當我們占卜的時候，是從下面一直往上排出卦象，所以初六爻是先占卜出來的第一爻。爻辭，每一個卦的卦辭是文王的註解，每一個爻的爻辭是周公的註解。「往蹇來譽」這一句，就是周公的爻辭。
初六爻告訴我們「往蹇來譽。」往蹇，指外卦是困頓的；來譽，指內卦是好的。這意思就是說，在蹇促的時局，不要外出、不要開拓，要安住。
《象傳》曰：往蹇來譽，宜待時也
「象」，是去看這一爻的爻相。
「往蹇來譽，宜待時也」，根據孔子解釋，這一爻就是要君子「宜待時也」，暫時不要外出、不要往前走、不要急躁找出路。
《三國演義》的電視劇，湖北演員李法曾先生所飾演的諸葛亮，可以說相當成功，獲得很多觀眾的喜愛。其中有一段主題歌曲〈待時歌〉，就是諸葛亮表明心志的詩詞「鳳翱翔於千仞兮，非梧不棲；士伏處於一方兮，非主不依。樂躬耕於隴畝兮，吾愛吾廬；聊寄傲於琴書兮，以待天時。」
鳳凰可以飛千仞之高，但只棲息在梧桐；讀書人伏處於一方，要明君才依靠。樂於在田園耕讀傳家，甘於澹泊；讀書充實內涵、彈琴抒發心志，以待明君聖主，再出來輔佐，開創天下太平。這就是讀書人的心志。
六二：王臣蹇蹇，匪躬之故。
六，指的是陰爻；二，就是在爻的第二個位置。
爻辭上說：「王臣蹇蹇，匪躬之故」王臣蹇蹇，就是君王跟臣子都是困頓的；匪躬之故，就是不可以在那裡沒事幹，要不斷努力找出路。「王臣」就是二跟五爻，陰爻站在陰位上，陽爻站在陽位上，所以王臣都是當位，表示王臣都合格。
「蹇蹇」就是很努力。且看各國，不論是國家的領導人，或是各省各市的領導人，大家都忙碌不堪，可是都找不到解藥。這個蹇蹇的形象，尤其在疫情發生的這個時候，最重要的就是努力地找到解方。解藥出不來，大家都無路可走，因此除了封城、封地、封縣以外，沒有什麼可以作為的。而呼吸器，或者其他的急救，都只是暫時的措施。然而，「匪躬之故」，不可以在那裡安住卻沒事情做。
《象傳》曰： 王臣蹇蹇，終无尤也
孔子為何說「王臣蹇蹇，終无尤也」？只要王臣很努力幹活，老百姓看在眼裡，雖然政局很困頓，待在家裡面像鳥兒關在籠子裡，身心不舒服，可是「終无尤也」，因國家各級領導人埋頭苦幹，老百姓看在眼裡，都願意共體時艱，不會怪罪國家。反之，如果國家各級領導人，只為變相發財、謀取好處，就會引發民怨。
第二爻「王臣蹇蹇」告訴我們，各級領導人要夙夜匪懈來紓困民心，否則民心就會像未爆彈一樣，一發不可收拾。
九三：往蹇來反
第三爻為九三爻，就是陽爻為九，站在第三爻，這也是當位的。在蹇卦中，一、三、五爻都是當位。「往蹇來反」，往外卦是困頓的，返回來是好的，跟諸爻都是一樣。
《象傳》曰： 往蹇來反，內喜之也
在疫情的困局之中安住下來，國家好好地整頓內政、反省政策、疏通民怨、流通民生，「內喜之也」反而會讓老百姓感到高興。看第三爻是艮卦的最上爻，止到最究竟，代表著實在疫情沒辦法控制的時候，要整個安住下來。
但是整個安住下來，老百姓沒事幹，各級領導人卻忙碌不堪，有太多事情要解決、民生要解決、民怨要解決，還有很多疏通的管道要疏通。
六四：往蹇來連
上卦是坎，所以往險不通；來連，連也走不通。「連」就是連連，即局面愈來愈困頓。有些國家，沒有紓困的方案，就愈來愈險峻；不曉得該怎麼辦，考驗領導人的智慧。
《象傳》曰：往蹇來連，當位實也
此時只有一條路，就是做事的人要當位，且在位置上做該做的事，只有這樣才有辦法往前再走。例如你是衛生官員，就好好地執行衛生政策；或者在醫療系統擔任職務，就盡量擴充病床、照顧病人；如果是民生官員，要盡量流通物資，讓老百姓居家也買得到東西。如此就是「當位實也」。
領導人要不斷地出來信心喊話，因為雖然公布疫情數字讓人感到恐怖，但是有強大的執行團隊來安定民情，老百姓還是會安住下來，不至於被恐怖的心態所淹沒。
九五：大蹇，朋來
第五爻叫做九五，陽爻站在第五爻，這是在大位上。
「大蹇，朋來」大蹇，指走到了最困頓的時局；朋來，就是國際間要合作。要怎麼合作呢？跟人合作，一定要誠心誠意、互通有無、資源共享，不能趁時難來發大財。若能導正風氣，各國能從這次冠狀疫情當中得到教訓，就不要再去發展傷天害理的核子武器，或者開發造成氣候災難的機械科技，或者發明造成危害人類的人工智能。
《象傳》曰：大蹇朋來，以中節也
周公爻辭上說「大蹇，朋來」，孔子就註解「以中節也」。
中節，指第五爻站在最好的位置，而且有相當的節度，能得到很多幫助。所以說「得道者多助，失道者寡助」，大至一個國家、一個城市，小至一個團體、一個家庭，無不是在這個原則當中運行。
上六：往蹇，來碩。吉，利見大人
「往蹇」是沒有可去之處，已在最上爻，已沒有去處。「來碩」是繼續克服眼前的障礙。「吉，利見大人」指在上爻當中，還有前五爻作依止。一般而言，上爻就好像這些國家的元老，當然由國家的領導人來主持國政。
《象傳》曰：往蹇來碩，志在內也；利見大人，以從貴也。
「來碩」，就是來到的成果豐碩。「志在內也」，好好地志在安邦定國，志在安定民生。「利見大人，以從貴也」，從九五爻，到其他各爻，大家上下一致，不要互相猜忌、互扯後腿，自然能夠找到最好的良方。時間久了，大家慢慢地能夠耐煩，很多因應的政策也穩定了，民生也就不會匱乏。乃至於找出解藥，時局便很快變好了！以上就是蹇卦的大意。
結語
（一）說蹇卦的目的，是因冠狀疫情所造成的世局，使得人與人之間不得往來，各國採取封國、封城、封市、封縣等措施。疫情造成醫療資源崩解、經濟蕭條、失業潮，以及人心惶惶不安，人們似乎處在一種走不通的局面，這就是蹇象。
（二）蹇卦的整體卦象是坎上艮下，這種困局讓人們盼望有卓越的領導者來整治，而領導者必須有公心、有能力、有品德，且信賴專業，才能帶領人們走出疫情的陰霾，重建社會的秩序，應變未來經濟的蕭條。這是整體的卦解。
（三）各爻回顧大要：
１、初六爻「往蹇來譽」，告訴我們整體政令是要解決當前的疫情，人民須配合政策，不去涉足群聚的場所，也要照顧好個人衛生。每個人都將自己看作是人心社會安定的模範，相互提醒、互助合作、共體時艱，這是解決疫情的良方之一。
２、六二爻「王臣蹇蹇，終无尤也」，面對棘手的問題，尤其是這次的新冠病毒，不斷地改變傳染方式，世界人人都感到緊張害怕。國家與個人都遭受病毒的威脅，簡直前所未見。由於沒有相似的案例，領導人惟有夙夜匪懈、急功近義，才能漸見曙光。
３、九三爻「往蹇來反，內喜之也」：不要冒險，要退守安住，人民不要出國去玩，不要群眾聚集，不要派對狂歡，大型遊樂場等聚會所都要關閉等等。如果不能嚴防人們的聚會，疫情就難免擴散，這將會使社會國家付出慘痛的代價。所以不能僥倖、大意、輕忽，必須戒慎恐懼。
４、六四爻「往蹇來連，位當實也」：封國、封城、封地等政策，需要大家共體時艱，配合各級領導人。而各級領導人一定要有高度的同理心、愛心，且善用行政資源，才能帶領人們度過這往來艱難、前所未有的歲月。
５、九五爻「大蹇朋來，以中節也」：大難雖在，但是領導人最重要。所謂「德不孤，必有鄰」，國家的領導人能夠堅守正道，採取國與國的合作，雖然民間沒辦法往來，但只要能合乎正道，帶動正向風氣，一定能夠得到友邦的幫助。
７、上六爻「往蹇來碩，志在內也；利見大人，以從貴也」：倘若種種的措施正確施行，執行者有執行力，且人人不心存僥倖，則局面會慢慢好轉。從這次的疫情教訓，人們一定會得到諸多寶貴的體會；如果能夠好好珍惜所擁有的資源，且國家能導正民心、與賢能者合作，並待時而動，這些都將是國家未來脫困的徵兆。
（四）孔子對蹇卦的決定：「蹇之時用大矣哉！」我們從聖人的智慧裡，找到實際的出路，不只是外在的出路，更是內心的出路。如老子所謂「禍福相倚」，如果好好運用蹇卦，人們將能因禍得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