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期::孔學一隅
孔門七十二賢淺說(二十一) ─巫馬施
心志向道堪考驗
單父小治日夜忙
天空繁星出與入
隨師周遊是大賢
巫馬施,姓巫馬,名施,字子期(《史記》則稱子旗),小孔子三十歲,鄭玄說他是魯國人,《孔子家語》則說是陳國人。
巫馬期是一位勤政愛民、身體力行之人,〈呂氏春秋察賢篇〉上說,宓子賤治理單父城,可以垂衣拱手、鳴樂彈琴,好像不用做什麼事情,單父就能大治。巫馬期在宓子賤之後也治理過單父,他的為政是天還沒亮就出門辦事,深夜才回家,書上是說出門時星星在天空,回家時也是星星在天空,這樣夜以繼日的辛勞,單父也獲得了治理,效果相近。一位是四肢安逸,心氣平和;一位卻是手足辛勞,教令繁忙。巫馬期不解其故而請教於宓子賤,宓子賤告訴他:我是善於任用賢人,您是善於任用心力;任用心力所以勞煩,任用賢人所以安逸。巫馬期的治術確實不如宓子賤,但從他為政的態度來看,確實是一位不放逸怠惰而能仁愛子民的君子。
《韓詩外傳》也有一段有關巫馬期的記載,某次他與子路一同在韞邱之下採薪,見到陳國的富有人家,停了上百輛的馬車在韞邱之上,飲酒設宴奢華非常。子路因而問他:是否願意以富貴終身,取代從學於孔子的機會?巫馬期仰天而嘆,沉重地將手中的鐮刀投擲於地,回答道:我聽夫子說:勇士念念不忘身首異處的下場(因為能臨陣當先奮勇作戰);志士仁人時時不忘棄屍於溝壑之中(因為能堅守志節安於窮困),難道您不知道嗎?是在試探我?或者這是您的志向(意者其志與)?從兩位仁人君子的一問一答當中,可見巫馬期志節操守的卓絕。
畫中的巫馬期頗有日本武士的形象,表情果敢堅毅,是能夠身體力行不畏苦難的勇者。手摸鬍鬚,似乎是琢磨同學宓子賤告訴他,大治單父的道理。